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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趣的影片,前半部分悬疑感很强,又有一种莫名的甜,一直都在想,到底八坂和昭惠太太啥时会搞在一起,导演营造的那种禁忌、暧昧的感觉太迷人了。后半段缺失了这样的迷人之处,开始着力于男主人的报复,最后昭惠太太要带着女儿自杀,因为她和丈夫都犯了错,八坂几乎是带着神的旨意来惩戒他俩,这真的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浅野忠信的魅力真是特别,这样一个日常穿白衬衫、会弹小风琴的男人跟男主一家三口朝夕相处,的确是危险呐。
(文/杨时旸)
《临渊而立》有关原罪、救赎与报应。它讲述了一段被翻覆的生活和一段循环的因果。那些隐藏多年的罪责,终究会来的追索,从表层看起来,有着冤冤相报的逻辑链条,但仔细揣摩,却发现,那些报偿又都暧昧不明,指向不清,你不知道哪些来自命运随意的捉弄,哪些又是上天公正地裁决。也正是如此,才令人唏嘘。
电影是从一幕几近无聊的生活场景开始的,利雄、妻子章江以及女儿坐在桌边吃早饭,丈夫看着报纸,毫无精神地应付着妻子和女儿,这家庭几乎只剩下外在的形态,依靠惯性运转。八坂来造访时,礼貌而拘谨,让人以为这是失散多年的老同学前来叙旧,之后,才知道,八坂刚刚出狱,生活无着,希望能在老朋友利雄的家庭作坊里寻找一份工作。看起来,这突然进入的人并没有打破什么平衡,他只不过本分地工作,安静地生活,甚至还耐心地教导老友的女儿演奏风琴,但很快,故事就急转直下。利雄并非像他每天表现的那样无害又无聊,多年前,他也是八坂的共犯,只不过逃脱了制裁。所以,这次接纳老友,一半是同情,另一半是无奈和恐惧。
情愫在女人和八坂之间滋长。撩拨、推挡,半推半就又欲拒还迎。最终,一直引而不发的危机还是炸裂了,女儿被八坂伤害,终身残疾,女人变得神经兮兮。利雄当年逃脱了牢狱之灾,却终究还要在家中经受无期徒刑。
从气息和节奏上看,电影被分成了两半。前一半看似一切平静,却总散发着阴郁和不安,而后一半,表面上一切破碎,面目全非,妻子终日与心理疾病缠斗,女儿大脑受损,生活无法自理,但却莫名散发着浓浓的温馨气息。丈夫对妻子说,“八年前,我们终于成了夫妻。”那意思是说,那一年,女儿落得这个下场,却意外唤回了夫妻间的交流和情感,他们曾经都离心式的生活,但这场事故却让彼此向心。这真残忍,生活的重整旗鼓必须以砸碎一个无辜者的一生作为代价。丈夫说,“女儿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我突然变得很平静。”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报应会落到自己头上,如果一直悬而未决,那将是更大的惩罚,而女儿的残疾,反而是落得实处的踏实。这时,人们就会明白,为什么开场时那看似平静的生活缝隙里渗透着无法言明的鬼魅气息。
但如果你觉得这报偿到此为止,就又错了。突然有一天,一个年轻能干的男孩儿来到这里,寻找工作,一段时间之后,他才透露,自己是八坂的儿子。这又是一层报应,甚至还多了一层拷问。按理说,八坂毁了自己的女儿,那么他是否应该趁现在毁了他的儿子,但自己的女儿是无辜的,这个男孩同样的无辜的。曾经痛下杀手的利雄,这一次,选择了宽恕。但这算得上是“宽恕”吗?他又有选择宽恕的资格吗?
报偿和原罪都已经显形,你却很难说,到底是谁的错引发了谁的罪,是妻子当时的情欲导致了这一切吗?是八坂那注定要不停犯罪的血统吗?是懦弱的利雄吗?还是别的什么?好像都是一念之差,终究酿成不可收拾。
这部电影之中隐藏了诸多不易察觉的细节,细思极恐的那一种,比如,声称自己的八坂儿子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八坂曾经恨恨地说,你结婚生子,但我却没有。那这个儿子从何而来?孩子是从因为八坂写给他的一封封信,按图索骥找来的。八坂曾说,自己经常给受害者的孩子写信,那么,这孩子的身份成为了巨大的谜团。
在一切都未曾走向崩溃之际,一家人以及八坂去海边玩,躺在沙滩上拍了一张合影,多年后,妻子带着女儿自杀,八坂的儿子前去求助,几个精疲力尽的人意外在沙滩上又一次组成了与合影中一样的姿势。那是一次轮回。那个首尾呼应的图像,完成了一次凝重又充满嘲讽的轮回。“好人”都受到了牵连的报应,“恶人”似乎都能躲过命运的追索,但真的如此吗?好像也不是,利雄不正在承受着终身监禁吗?这比有形的牢狱不更残忍吗?
仔细想想,八坂真的来过吗?八坂真的存在吗?那像是鬼魅的插入,然后就此遁入虚无,那或许是利雄内心愧疚的投影,无论怎样,无论八坂是否刺进自己的生活,他的一生总会被翻覆。
第一次看是2017.4.20北影节,当时看完不太喜欢。最近看了导演新作《侧颜》,挺喜欢的,遂重看了一遍《临渊而立》。
先看浅野忠信的出场
正反打之后,浅野忠信身着白衬衫出现在一片光晕之中,他的姿态非常僵硬,带来了一种(区别于人)的诡异感。
而这种做法是黑泽清常用的,譬如在《岸边之旅》中,去世的丈夫突然出现,我们看看黑泽清是怎么做的:
丈夫出现(在黑暗中,我们甚至很难看清他的脸)。
实际上,黑泽清中间还用了一个缓慢的摇镜头,所以这组镜头比深田晃司那两个镜头要吓人很多。
再来看《夜以继日》快结尾处,唐田回来找亮平赎罪
反打亮平出现。
接着说《临渊而立》
浅野忠信视角看到小萤
中间省略小萤如何从坐着到街上轮滑,此处是浅野忠信的pov视角跟拍长镜头,从观众的视角就是跟踪戏,所以这段就营造出了紧张气氛。
反打再给出浅野的正面(仍然是有些模糊的),一身白衣,走路姿态类似机器人,自此,一个亮相出场,一个对家庭小女儿的对话,浅野这个“外来者”的角色就非常有效率的建立了。
这段对话没有用过肩镜头,让两位直接对着观众,在对话的后期有两个缓慢的推镜,两个人的脸就是一切。
在声音上,环境声-环境声消失,只有主人公的自述-音乐起。
基本上在全片中,导演对声音的处理基本是这样的模式,有两处对声音的处理比较有意思:
两人第一次独处一室时,环境声是钢琴的节拍器,首先这个声音是前面几场戏铺垫过的,其次这个节拍器的声音让这个场景变得非常紧张,这比使用音乐要高明很多。
再来看这段
环境声:风声、水滴声
加入音乐
环境声消失,音乐为主导。
当然,对于呈现幻觉来说,这段对声音的运用还是挺常见的。做实这段幻觉的话,略微有点败笔,让前半段类似鬼魂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会减弱,增强了事件的现实感。
这段很有意思,接电话的时候利用了电车过去的吵闹感,声音上从动-静,人物状态却从静-动,导演非常喜欢拍街上的手持跟拍镜头,《侧颜》中也有类似的处理。
动静的转换可以带来巨大的张力,而景别的跳跃也可以带来一些不同的效果,比如
近景跳一个全景,视角的切换可以打破长时间对话的疲惫感,以及从主观视角中跳脱出来一个旁观视角。其实这样玩得最好的是阿基多,《阴风阵阵》和《deep red》里都有近景切全景的奇妙处理。
深田晃司在这部电影中展示出的风格,并不是一蹴而就。《河畔的朔子》(2013)完全是一种日常化的影像记录,以日记体的形式讲述了一个高考失利的女孩如何在一个海边小镇度过夏日时光。这部电影多少会让我们想起侯麦或洪尚秀,他们都执着于用对话来刻画日常生活的质感,其中没有任何让人感觉惊惧的东西。在接下来的《再见 》(2015)中,电影一开始的摇镜将摄影机的目光对准躺卧在沙发上的女主角身上,从这种普通日常景象中已经诞生了一种恐惧感。在这部带有想象性质的灾难片中,深田晃司为我们展现出一幅末日图景:核电辐射导致日本民众逃亡海外避难,只有女主角与一个机器人遗留在这片被遗弃的国土。死亡笼罩着整部电影。仍然在摸索风格的深田晃司用一种倾斜变异的镜头来表现这种惊惧感,无疑会让我们想起索科洛夫的风格(《母与子》《浮士德》)。而《临渊而立》,或许让他真正找到了自己的风格。
我曾用“幽冥影像”来称呼空间-影像的某一类形态,其代表是河濑直美与阿彼察邦的电影。两位亚洲导演都在影像内部创造出穿越生死的景观,让电影的维度扩展到前世与来生。死亡笼罩在他们的电影之上,并在最日常的生活影像中并置进对死亡的恐怖体验。在河濑直美的电影中,摄影机微微的晃动模拟夭折孩子的视角(流露出无知与新奇),而阿彼察邦则用固定镜头来模拟超脱者向尘世的观望,为的是剔除现实的芜杂,达致超验的情境。前者的“向死而生”恰与后者的“由死观生”形成鲜明的对照。这也难怪,在这两位导演的电影中,总会出现死亡的意象。因为死亡在带走目光的同时,也在潜在地衔接影像。
这种创造影像的方式最早出现在安东尼奥尼的电影中:借助于“消失角色的主观视点”对脱节空间进行衔接。比如在《呐喊》中失去踪迹被主人公寻找的伊尔玛,《奇遇》中在岛上离奇失踪的女人,《一个女人的身份证明》中出走的女人。安东尼奥尼让他的人物在电影中消失,并通过他们的目光将脱节的空间贯穿,突破了传统电影模拟成人视角展开的叙述,我们因而被笼罩在一种灵异的、内心的目光之中。但安东尼奥尼构筑影像的方式仍然受制于对一个理性、富有情感的成人的设定,真正对此突破的是河濑直美与阿彼察邦。在河濑直美的电影中,脱节空间是被那个夭折的孩子或已故的耄耋老者的视角所衔接,而不再是安东尼奥尼电影中那个“消失角色的主观视点”。而在阿彼察邦的电影中,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尘世的超脱者形象。
那么,深田晃司的电影是否也可以被归入“幽冥影像”呢?《临渊而立》中,最为日常的家庭影像同样也被赋予了恐惧之感。一开始笼罩在这个家庭中的是那个被杀死的无名者的目光,八坂第一次突然出现在户外白晃晃的日光下,其身影被衬衫白色的光晕所柔化,唤起的正是这个潜在目光的感知。我们可以说,自始至终,摄影机的镜头都被这层目光笼罩,并将脱节的空间进行了假衔接。而女儿在影片过半时流着血躺倒在地,死亡的目光被深化,虽然我们后来发现女儿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植物人,但一个植物人的感知同样脱离了正常成人的普通感知。这是生成-弱势之人的方式,与河濑直美和阿彼察邦,或是德·奥利维拉在其电影中创造的已然半入尘土的百岁目光是相通的。
比较下另一位同样着迷于刻画日常表象下恐怖与悬疑之感的日本导演黑泽清,也许会更加清楚。虽然恐惧同样也能够在影像内创生,但方式却很不相同。黑泽清的镜头依然只具有一种机器功能,它并未像在河濑直美与阿彼察邦电影中那般为观众提供崭新的感知方式。在他的电影中,空间仅是一种物理空间。因而当黑泽清要让亡灵进入影像时,他需要加入一些技术方面的处理,比如让光影产生明显的变化,或使用画外的配乐来让虚幻与现实并置于同一时空,这些是发生在《赎罪》与《岸边之旅》中的情形。而深田晃司已经不需要这些简单又蹩脚的方式,无论是《再见》还是《临渊而立》,电影一开始恐惧就已经存留于最日常的影像深处,并慢慢地滋生开来。因而,当深田晃司几次在影片后半程借助于八坂的幽魂来表现章江的幻觉,实则坠入了黑泽清式简单伎俩中。深田晃司完全有能力像阿彼察邦那样在同一场景中并置入现实、回忆或幻觉,并令其难以分辨。而当他开始像某些糟糕时刻的河濑直美那般故弄玄虚的时候,观众瞬间逃离了对“幽冥影像”的体验。而这正是我们可以诟病深田晃司的地方。
深渊是一步步逼近的,开始,它仿佛是遥远的跟自己没关系的一个黑洞而已。
八坂很客气地出现,利雄很客气地打招呼。一开始我以为只是一个刑满释放的无处可去的人,
很尴尬的寄居到以前的铁哥们家里,以为走向会跟锡兰的《远方》一样,或者跟贾樟柯的《小武》一样,总之,有一个为了生存,尴尬的角色。
然而不是。八坂很平静地跟利雄的妻子章江说,他杀过人。很平静地跟利雄说,别担心,我没跟她说过你是同伙。
他甚至跟章江第一次偷情的时候也是平静而克制的——明明深处已如恶龙翻腾,但行为依然很平静,点到为止——正是这种平静,会更加吸引到早就没有感情可言的家庭妇女章江。
八坂客客气气的,甚至是十分有礼节地侵入这个家庭,俘获女儿的心,俘获妻子的心,男主人利雄似乎反应迟钝,眼神有问题,看不见这些。
甚至在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八坂所为,导致女儿变成准植物人情况下,除了出事的瞬间,之后利雄看起来也很平静。跟利雄不一样,女儿出事后,章江就临渊了——她自己以为而已,其实真正的深渊还没有逼近。就这样,八坂消失了,利雄一直很平静,章江一直自以为站在深渊边上。
直到八坂八年前埋好的雷出现——八坂最后寄给孩子妈的照片(和利雄一家三口合影),以及利雄家的地址。八年后,八坂的儿子为了看一眼他没见过的父亲,寻了过来。孩子的出现导致的结果,让章江明白了老公为什么能一直这么平静。
利雄平静地剪着指甲跟章江说:我就是那个同伙。然后又平静地说:你跟八坂睡过吧。女儿变成这样,是我们要遭受的惩罚。从那时候起,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了。
影片到这里,那条深渊才真正地吱嘎一下,在屏幕中裂成一个黑不见底。
利雄的意思很明确:你跟八坂睡过了,你欠我的,我是杀人同犯,八坂没供出我来,我这些年拥有的都是我欠他的。你以前从未跟我有什么心理紧密的联系,这个事后有了(你跟八坂睡了 女儿植物人了),我们是真的一家人了——我们真的开始共同承担一些东西,共同付出代价了。
利雄不是反应迟钝,也不是眼神有问题,他的平静来自于,他觉得这样就两清了。
有人觉得妻子和丈夫之间,本来就隔着一条深渊。片首饭桌上,不管妻子和女儿说什么,问老公什么,他都没反应,只是吃饭,吃完饭去干活。我个人觉得,这个片要讲真正的深渊,是八坂制造开始的。夫妻间的无感只是这个深渊的一个基础。或者说八坂根本就没潦倒他们夫妻、家庭是这种状态,这给他制造深渊提供了更好的便利条件。
八坂本来想做的只是侵入这个家庭,让他们知道逐渐知道,有他和他制造的这么一条深渊随时在你身边,让你坐不得,躺不得,安息不得,目的就达到了。谁料,利雄是个神助攻。在这条八坂制造的深渊里,自掘到地底。八坂,利雄,加上章江都参与了制造这个深渊。相对临渊而立,死反倒是一种解脱,一种福利了。死而不得,那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导演也许是在一个特立故事,在说整个社会,家庭。那种本来就麻木的组合,随着外力的影响,深渊豁然出现。绝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死来解脱的(这里不是鼓励死啊)——立在深渊旁,坐不得,躺不得,安息不得。
这部影片我真的是很喜欢了 影片前半段叙事方式仿佛流水一样,细密绵长,而在八坂露出鲜红的T恤开始,仿佛水流跌落瀑布一般,每一步都开始让我屏住呼吸。 电影的开端,正在吃早餐的一家人简直不像一家人,一个餐桌仿佛深渊一样隔开了丈夫和妻子,爸爸与女儿。 这个家庭从一开始就是疏离并破碎的。 八坂对这个“家庭”来说是一位闯入者,入侵者,更是破坏者。 八坂首次出现的时候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穿着整洁挺拔的白衬衫和西装裤,连坐姿都是端正的,一副禁欲又自律的样子,好像这么多年的牢狱生活真的改变了他。 他自律又温柔,勤劳且大度,终于搅动了这个一潭死水一般的家庭。 这个家的女主人对他动了心,彼时的章江穿着色彩明亮的衣服,漂亮温柔且又充满生机,而这样的女人面对着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交流的丈夫,疏离地生活 这时出现的那位受难忏悔的、并且和她有交流沟通和互动的“好男人”八坂,对章江来说显然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于是在不知不觉间,她被吸引了。她对八坂的态度从起初的轻度排斥到后来的喜欢,她会想了解八坂的过去,想去抚慰八坂,会在深夜的时候敲开八坂的门,在他的房间里做针线活,会在她丈夫看不到的地方和八坂接吻。 而这个家的女儿显然也是更加亲近这个突然出现的,会教她弹琴、听她说话的八坂叔叔。 这个家的男主人,成了真正游离于这个家庭外的人。 “我在那个鬼地方,和一群人渣关在一起的时候,你却娶了女人,上床还生了孩子,这算怎么回事?”
“待在你家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过这种生活的是你而不是我!” 在江边的时候,八坂的那句话究竟真的是一时的玩笑话,还是这么久以来积压着的不满、仇恨与愤怒? 章江也许还是觉得愧对丈夫的吧,于是几次拒绝了八坂的求欢。 终于在那天,看过了情侣交合的八坂走在街上,一边哼着歌,一件脱下了自己洁白的工作服,露出里面鲜红刺目的T恤。 如果说萤的红裙子代表着活力和希望,那么八坂身上的红色则是欲望,愤怒甚至仇恨吧。 在章江的极力反抗下,八坂最终没得到满足,他离开了利雄的家,而下一次出场,就是站在昏迷不醒的萤身边。 对我来说,这部电影最让我欲罢不能的地方就是故事情节的留白了吧。 在很多情节上是言之未尽,留出残缺空白之处让观影人自行猜测体会。 我们无从知晓在八坂离开利雄家之后究竟做了什么,他到底是不是使得萤从此失去行动能力的罪魁祸首? 他是从一开始进入利雄就是带着愤怒和报复,还是最初的他并没有想这么多,是在相处过程中逐渐想要取代利雄? 他是早有预谋故意伤害萤?还是在没有满足欲望后对无辜者的迁怒?还是伤害萤不是他故意为之而只是个意外?又或者,他只是一个不幸事件的目击者和旁观者? 毕竟当时站在萤身边的八坂没有半分复仇胜利的得意,反而一脸痛苦的神情,一个劲地喊着利雄的名字。 这些我们无从而知, 但我们知道八坂自露出红色的T恤之后,就暴露了自己的欲望。 利雄和妻子对着脑损伤且完全瘫痪的女儿,度过了八年时光,直到孝司的到来。 在这八年的岁月里,章江逐渐有了极为严重的洁癖,她的衣服也变成了黯淡深沉的颜色,她剪去了长发,身上长了赘肉,她的身上透出了压抑和近乎绝望。 利雄反而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他一直固执的寻找着八坂的踪迹,在章江想要放弃的时候也紧抓着不肯松手。 而孝司的出现,再次搅动了这一家人的生活。 这个男孩循着母亲的遗物摸索着来到了利雄家的。 他第一次在影片中出现的时候,是在晨曦下骑着单车,风吹过他的身旁,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背着一个红色的双肩包,这里的红色大约代表着青春和活力吧。 在他第一次提起八坂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这个孩子不会是接替他的父亲,继续来折磨这家人的吧?”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孩子真的是对八坂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吧,他大约只是想要抓到他那未曾见过面的父亲的一点模糊影子,才来到了利雄家。 所以他敢说出八坂的名字,问起八坂的事迹,敢安心做工即使利雄手里拿着工具站在他身后。 其实利雄站在他背后沉默地看着他工作的那段镜头,我一直看的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利雄就会举起手中的工具,狠狠地砸在孝司的后脑,就像他以为的八坂对他女儿所做的事情似的。 还好,他并没有。 利雄对孝司做的,实际上也不过是在询问了一番关于八坂和孝司母子两个之间的事情之后,突然打了孝司一个很重很重的耳光。 那时的孝司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挨这一巴掌,于是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利雄。 其实关于孝司的身世,也是电影中的留白。 我们对于孝司身世的了解,仅仅来自于他自己的叙述。 十八年来,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前面十年八坂在坐牢,后面八年八坂人间蒸发。 可八坂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八坂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有家人,家人全部死掉了,那孝司和他的母亲算什么? 八坂和利雄相识那么多年,彼此知根知底,像八坂说的,“连利雄喜欢的菊花是什么形状都知道”,他们甚至其实杀过人,可为什么利雄却完全不知道孝司和他母亲的存在? 八坂说过自己有在给受害者家属写信,可关于“信件”这个话题再次被提及,却是八坂给孝司母亲的信。 孝司说他的母亲却几乎没有向他提及父亲,他的父母亲也没有结婚,他的姓氏也和八坂无关。 尽管他的母亲一直有和八坂通信,可他却说,“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吧!” 为什么母亲不向他提起父亲呢?为什么父亲不曾来见他们一面呢?为什么母亲其实知道八坂的去向却不来找八坂呢?为什么八坂作为父亲或许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更何况,他曾说过自己的母亲像章江一样对灰尘恐惧,那么是否是因为,他的母亲也曾是受害者呢? 关于母亲深爱父亲,也只是孝司自己的猜测吧,毕竟那句“八坂不肯供出自己的同伴”真的是母亲对父亲的欣赏吗?还是说,这句话是带着怨恨的抱怨呢?毕竟他的母亲可不怎么向他提及过八坂呀! 他真的是八坂的儿子吗? 八坂十八年前杀人坐牢,他十八年前出生。 是否有可能,“八坂是我的父亲”这件事一直都是孝司的误解呢?是否有可能他其实是死者的遗腹子呢?不然为什么时间如此巧合,为什么八坂不去找他们母子? 或者说,在杀死了受害者之后,八坂强迫他的母亲与自己发生关系,这才有了孝司的呢? 所以母亲对他一直很严苛,因为虽然是自己的孩子,却也是仇人的儿子呀。 于是他的母亲才会像章江一样有严重洁癖,所以自尊心极重,因为不管是上述哪种猜测,对他的母亲来说都是极为痛苦的事。 电影始终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对孝司的身世始终存有疑问,但也只停留在猜测阶段而已,我没有办法证实自己的想法,而也是因为无法证实,所以才有无限可能,愈发让我着迷。 还有一处留白是关于八坂的去向,八年来仿佛人间蒸发,半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一个人如何能消失的如此彻底呢? 章江一直有看到八坂的幻觉,这是因为过于憎恨和自责,还是说,其实早在八年前,章江就杀死了八坂复仇呢? 所以她劝说丈夫寻找八坂,她一直洗手是觉得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 可这似乎又有她对孝司所说的那句“我们当着八坂的面杀死你”冲突了。 无论如何,八坂的去向始终成迷。 我对孝司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句台词是他在听到章江说要杀死他之后所说的,那时他已经知道了八坂的所作所为,于是这个男孩一脸平静地说: “无所谓,如果你们杀掉我也无所谓。如果能让你们释怀,我死掉也无所谓。” 明明八坂的罪孽与他无关,这个男孩依旧愿意偿还父亲的罪孽。 孝司和萤,大约是这部电影里最为无辜的两个人了吧。 这部电影最后的结局真的压抑。 父辈三人都背负罪孽,八坂杀人,利雄是逃脱制裁的从犯,母亲是不忠的,爱上了魔鬼的妻子。 利雄没有掐死受害者,却相当于是给凶手递刀子的人。 他同时也是导致八坂伤害萤的最根本的因素。 “我没有供出你,我一个人认罪,我在坐牢的时候,你有妻有子,凭什么?” 因为害怕被抖出真相而允许魔鬼进出自己的家,接触自己的妻女。 甚至在八坂伤害了自己的女儿之后,他把将此认为是“对自己的惩罚”,从而得到心灵上的宽慰——“我当年协助杀人,我逃避法律制裁,可我遭到报应了,我的女儿成了这副模样。” 可是他却未曾想过,自己的女儿又何其无辜?为什么报应要报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他能一脸平静无澜的说出自己曾经协助杀人,能轻易的问妻子,“当年你和八坂搞在一起了吧。” 他早就知道,甚至默许了妻子的出轨。 这个男人,何其可怕? 他和八坂,很难说到底谁才是真的的魔鬼,或者说,两者皆是。 章江那时候也终于能明白十八年前在法庭上抽自己耳光的受害者家属的心情了吧。绝望压抑,却无可奈何,自己的一生都被毁了,可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在这个故事里,孝司和萤完全区别于背负着罪孽的父辈。 他们代表的应该是纯真的无罪者。如果非要说出他们的过错,那最多也只能说萤错在亲近八坂,贵错在说出了自己了解的事实。但这些其实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过错,更不是罪孽。 然而无罪者却受了有罪的父母的报应。 萤的一生都毁在了八年前的那天,从此她被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音。我相信萤是有自我意识的,于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煎熬着折磨。最终断送在了那条清澈湍急的河里。 而孝司的心脏也在十八岁的那年停止了跳动,他最终还是为八坂的罪孽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最后四个人躺在河边,像极了八年前在河边躺着拍照的场景,只是这次的四人是两具冰冷的躯壳和两个从此生活再也没有光芒的行尸走肉。 在最后的这个结局里,无罪的子辈失去了生命,却也是一种解脱吧,就像利雄在幻觉看到在水中游出水面的萤,死亡对他们来说也许也是摆脱了父辈的罪孽和枷锁。 而利雄和章江夫妻二人则会背负着罪孽继续活着。 此后,对他们来说,人间即是地狱,他们从此就在地狱中行走,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和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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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挺喜欢孝司这个角色的,抛开父辈的恩怨情仇,孝司只是个很普通的,甚至有时候有点怂怂的男孩 他会悉心照顾自己病重的母亲,他喜欢画画,他对别人始终报有善意,他认真工作和学习,他愿意为了自己的父亲赎罪,即使他是个彻底的无辜者。 在这部真的飚演技电影里,太贺没有丝毫拖后腿,我认为他真的把孝司演绎的很好。 当他谈论起自己病重的母亲时,那掺杂着无奈却故作轻松的笑也好,那垂下来遮住眼睛的眼睑也好,还有沉浸在回忆时那些细微的神情变化,以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之后的慌乱,我真的觉得很真实自然。 在章江说到要当着八坂的面杀掉他来复仇的时候,孝司的眼里却只有平静,那段台词我真的印象深刻,甚至因此变得非常喜欢孝司这个角色。 孝司这句台词就该这么提现吧,平静地接受,不是不反抗,而是愿意背负起父亲的罪孽,愿意为这家人都的不幸赎罪。 孝司其实是个温柔的孩子吧,父亲做了恶,狠狠地伤害了别人,他亲眼目睹了这个家庭的灾难,于是他甘心用自己的性命向这家人赎罪。 真是个傻孩子。 这样的傻孩子内心还是纯净的吧。 若有来世,孝司可千万要降生在一户好人家,有爱他的父母,然后幸福地长大啊。 千万千万不要再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父辈的罪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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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深田晃司自己写的原作小说,小说算是对电影的补充。特别是三浦贵大这个角色的意义。但是对于结局的描述还是电影更加出色,毕竟全片从闯入者这个“谜团”开始,自始至终都很不协调,但正是这种“诡异”的氛围才能彻底让古馆宽治这个角色最后以看似“被诅咒”般那样苟且偷生下去
比起<怒>这才是怒。母亲的两难困境挺堪玩味,接纳浅野的性要求是违逆教义的通奸之罪,拒绝意味着浅野之怒会在女儿身上索取酬偿,无论作何选择都难脱罪疚。浅野的悖论是:我如此正确,以我之正确去行使处决权却犯下深重罪孽,我讲义气信公正,得到却是这个世界的怀疑和拒绝。索性我勃然大怒,一罪到底。
看开头我还以为这是一个出狱犯人改过自新受到朋友无条件帮助,以给朋友女儿辅导风琴为契机,从而开启事业第二春的温情故事。我真是太天真了!
#Cannes2016# 最好的影院睡觉体验,改天重看一遍😼
前面还好,后面走歪了,剧情稍微割裂,差了一口气。
没意思
因果轮回 罪人都相安无事 可是受惩罚的却都是无辜的人 这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深田晃司是看着欧洲新浪潮电影长大的吧,本片换作是部欧洲文艺片也完全成立。罪与罚作为大众主题,“闯入者”设定也屡见不鲜,但依旧是一部情绪上稳重、技巧上丰富的非主流日影佳作。
结尾有点崩了,感觉导演完全没有拍出他想表达的东西,每一个角色都没有深入挖掘,细节严重缺失。。说实话,家里突然住进来一个浅野忠信,论谁都把持不住啊!!!
一张饭桌夫妻隔着信仰深渊,一次拥吻男女堕入情欲深渊,一场伤害家庭裂开无望深渊。无爱的婚姻闯入一袭白衣男子,血红鸩酒饮完居然回甘。戕害被父亲当做惩罚,苦难沦为解脱;生命被母亲抱入湖底,死亡有了尊严。终于体会用右手打自己耳光的绝望,八年前的郊游躺在一起同衾,八年后的河滩躺在一起同穴。
埋了宗教梗不用好浪费啊(……
非常具有层次感的人性道德剧,天使与魔鬼、具象又幻象共存的浅野形象设计得太精妙
自始至终都是夫妻两人各自内心的罪责在作祟
白色是隐忍的白 塑造出八坂如衬衣那一丝不苟的虚伪报复 玷污了之后变成了火热可怕的艳红T恤 揭露拆散并且毁灭 蜘蛛母亲其实也一定会下地狱的 毕竟她也是吃了自己的妈妈才长大 最后如节拍器般的心肺复苏 其实是在冷静地预示着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于是懂了这个悲剧啊 始于愧疚 也终于愧疚。
这片子从头到尾都透露着非常古怪的不和谐气质。前半段是渐进式的积累,非常琐碎冗长,用很内敛的方式来引出情节,后半段则用非常直接的摄影赤裸裸显露出导演的意图。拍摄手法能看到很多象征的意义,浅野忠信在路上脱掉那身白露出红色的时候以及幻觉里桥边的红色衬衫。筒井真理子演得好。无配乐电影厉害
影片主题足够精彩,前半段的节奏恰当,但后半段的戏剧冲突过于频繁,多个可以完美作结的地方都被一一错过,耗到最后观众早已审美疲劳。毫无疑问,导演深田晃司用这部影片证明了他同时拥有拍日常和拍悬疑的才情和能力,但令人遗憾的是,他忘记了还有四个字叫:见好就收。
大胆猜一个剧情,孝司有可能是的利雄的儿子,影片结尾利雄救人的顺序,还说希望把孝司留在身边工作,其实是想把儿子留在身边,当孝思说是八坂的儿子时,为什么要看一下脸,什么人会特别在意长的像谁呢?我猜测很有可能是八年前,八扳杀了男人,利雄强奸了女人,女人为保贞洁没说
6/10。深田晃司在“入侵”故事里加入了[他人之子]的反转,妻子嘲讽式的自摔巴掌呼应了浅野忠信提到的前受害者家属,自责感如鬼魅般缠绕于她,休闲长椅上与健康女儿并坐的公园场景跳转到海边,水这个洗清罪恶、新生的意象反复出现直至自杀高潮,表面上穷极乏味的生活片段拥有一个重大包袱引导剧情走向。
丈夫边剪脚指甲边语气平淡语气对妻子说:我就是另一个杀人犯。可以看作是整个电影的缩影。即1,将戏剧性放入日常的细节当中产生的巨大张力。2,多次使用声音制造悬疑和惊悚。指甲钳清脆的声音让人屏息(欣赏和不喜欢理由恰恰一样,年轻导演的野心之作。3.5
3.5 虽不知道深田晃司是否受到黑泽清的影响,但就观众角度实在是很难不联想到黑泽清,《光明的未来》《东京奏鸣曲》《降灵》《赎罪》等,总会突然产生东拼一点西抄一点的错觉。不过除了值得玩味的浅野人物形象,其他都没法比,转折太多太抓马,为了凸显日常的诡谲感和细节呼应又各种用力过度。